一次寄宿,霍钊有些不适应八个人住的房间,不适应生锈的上下铺架子床,不适应十几个寝室的人共用五个隔间的公共淋浴区。

    一次偶然,他误入了一个暴力现场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爷爷的话,选择了挽起袖子,将拳头对准领头人。

    这事闹得很大,学校将家长们都请了过来。

    领头人叫燕子尧,他的家中很有财力,在a市颇有名望。跟他一伙的人也都是些不差钱的公子哥。

    而那一群公子哥消遣的对象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农村孩子。

    霍父从政,又在a市任职,燕家人不敢得罪。

    燕子尧也很爽快地和霍钊道了歉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霍钊没事,燕子尧等人也没事,那个最无辜的人反倒离开了学校。

    霍钊有些不明白。

    可他得到的只有父亲失望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你太胡来了。”

    霍钊在那一刻突然明白,父亲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好。

    当他终于不再对父母进行幻想美化时,他看清他们隐藏在“忙碌”谎言下的漠视。

    他们一直拿“忙”做借口,一次次遗忘他的生日,一次次缺席他所有的成长经历。

    而且,他身为家里的成员,却是在他人的话语中,才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的消息。

    是燕子尧告诉他的。

    “你或许还不知道吧!你要当哥哥了,你妈妈替你生了个弟弟,在港城那边生的。他们还办了满月酒,我上个星期请假就是去参加你弟弟的满月酒。还以为你知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