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里面根本没有人躺进去。

    干净得令人诧异。

    沈砚能感受到老人惊讶、迷茫、慌乱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也在想,好好的尸体怎么会不见?

    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旁观者,并没有完全被老人的情绪所感染到。

    直到他的余光瞄到了被放倒在一旁的墓碑。

    碑上刻着一些朱红色的字,“爱妻禹乔之墓”这六个大字让他的眼睛发烫,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
    同时,他没有忽略底下的那一排黑色的繁体小字。

    “立碑人:夫沈知檐。”

    沈砚从梦中被惊醒。

    他喘着粗气,从寝室的床上坐起。

    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室友重重的鼾声。

    他没有安装床帘,一眼就看到了枝叶那被夜风缭乱的影子袅袅地印在窗帘之上。

    在这个陷入酣眠的小空间里,他是唯一的清醒者。

    混乱梦境最后的那一行小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。

    沈知檐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,从他中考拿下全市第一的成绩后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。

    他从小出生于一个荒僻地带的小山村里。

    他们那个村子本和其他的贫困县没有什么不同,都是如出一辙的穷。

    直到沈砚出生后的第五年,一辆辆黑色的红旗汽车载来了一批批穿着衬衫的秃头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