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禹乔就注意到了他眼下的黑眼圈比起上一次的时候,要更加浓重了一点。只是短短几日不见,他的脸颊变窄了,头发上也能看出几缕白发。

    禹乔缓缓开口:“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很多的事情,现在的你困于家庭,困于生计,没有时间耽于恋情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必须要离开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沈砚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个很肤浅的人,喜欢躺平享乐。现在的你

    只是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 ,没有时间、也没有金钱能够挽留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沈砚的头越来越低。

    “十年,如果我给你十年时间,你会不会成长起来?”

    听到禹乔这句话后,沈砚猛然抬起头,看向禹乔的那双湿漉漉的眼在月色的映照下亮得惊人。

    “乔乔?”他生怕刚刚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觉,不敢直接询问,只能可怜巴巴地唤着禹乔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等你十年。”

    虽然无法解释忒修斯之船悖论,但无论如何她也找不到当初那个沈知檐,那份对沈知檐的歉意也就移转到了沈砚身上。

    虽然记忆不同,但他们却拥有着同一个躯壳。

    禹乔想得很简单,沈知檐给她守了十年的墓,她就给沈砚十年的时间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