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婉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和楚瑾玄相握的手上,脸上烫得厉害。
“求你!救救我女儿,救救她吧!”
勇毅侯谢夫人突得扑上前,抱住玉婉的腿,
“她就是有千错万错,让我来承担!她每日疼得撕心裂肺,唯有双腿泛着血,才能睡上片刻,但一旦结痂又是一场新的折磨!她肉都扣烂了!血肉模糊!我只有这一个女儿!我求你,我真的求求你。”
谢夫人泣不成声,披头散发,紧紧抱住玉婉的腿卑微恳求,
“你要还不解气,就去侯府看看,我要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!”
谢宇澄扶起谢夫人,
“母亲,你快起来,莫让玉婉姑娘为难。”
母子二人一唱一和。
玉婉心知,如谢夫人这般暴躁狂妄的贵妇人,此时哭天抹泪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。
“我未下毒,给谢小姐抹得药膏,我自己也用了。害谢小姐受苦的不是我的药膏,是湖水。”
玉婉借势甩开楚瑾玄的手,虚掩下鬓角,
“想来诸位对我有成见,不会相信。”
“江府的湖水?玉婉姑娘,江府的湖水乃人工挖掘,引内城河水,有何问题?”
谢宇澄不信。
玉婉双手交握放在身前,颔首轻声解释,
“它是死水,不干净,不信你打一桶闻闻,有鱼腥味。当日,令妹的伤并不严重,我用冷水给她降温,缓解她的疼痛,但湖水杂垢太多,令妹皮肤娇嫩,产生溃烂。
太医给她用了清热化毒的方子,将她体内余毒慢慢排清。可她脾气暴躁,刚见好转,便又发重怒,气大伤肝,毒素浸入百骸,蔓延四肢,皮肤瘙痒乃是她开始的症状,再往后怕是扁鹊在世,也无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