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礼并没有回屋,而是到自己书房去喝酒。
随着酒水的一杯杯下肚。
他的心情越发复杂,活了这么些年,一直都是顺风顺水,没想到在娶妻这事上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。
以前对于沈云惜,他确实有那么几分心思,因为她足够的乖巧温顺。
而他也不想把过多的心思花在女人身上,觉得这样的女人娶回来会省事很多。
可大婚抬错花轿,让几家颜面尽失,沈云舟是个坦荡的性子,她亲自抢了温知言,不可能反悔。。
那始作俑者就是她,还迫不及待生米煮成熟饭。
一看就是嫌弃自己,想跟自己撇清关系。
而以前她温柔乖巧的样子,也只是想让自己看到的,这两次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,那心思比那山路十八弯还要拐。
想到沈云惜看任何人时,眼里都是含着算计,以至于让那张漂亮的脸都面目全非。
他突然有些庆幸,还好,还好花轿抬错了。
要不然娶回来也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。
还是沈云舟好啊,除了爱打人,她讲道理啊。
突然间脑海里浮现沈云舟那冰冷的,带着戏谑的眸子,裴砚礼一激灵,就要起身,可酒水让他的脑子很昏沉,于是抬手拿起旁边的茶杯,一连喝了三杯已经凉透的茶。
这凉茶下肚,从喉间一直到肚子,这股凉意让他清醒了8分。
他趁着剩余的几分酒劲,踉踉跄跄的朝着院子走去。
到了院子外面,他把衣袖凑近闻了闻,精致的眉头微蹙,“周义,爷身上还有恶心味吗?”
周义有些呆,他小心翼翼道,“主子,您刚刚沐浴更衣,还带了八个香包,比花楼姑娘还香。”
“啪……”
裴砚礼一巴掌拍在周义后脑勺,“说什么呢,有你这么比的吗?”
“到底有没有。”
周义摸着后脑勺弯腰苦笑,“主子,真的没。”
裴砚礼放心了,他再次整理衣服,确定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才微微抬头进了院子。
守在门口的翠玲微微屈膝,行了个标准的礼。
裴砚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