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了何事，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孙少安痛苦的捂着脸，他的肩膀一抖一抖。
“沈三，你知道的，孙家没了，可我孙家满门忠烈，不该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他们明明是战死沙场，可却被人泼了一身污水。”
“我身为孙家唯一的男人，我连那满院子的女眷都护不了，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？我这样没用的人活着是不是很可惜。”
沈云舟拧眉，“我相信宋家是清白的。”
孙少安突然大笑起来，他笑的前俯后仰，胸口的血流的越发的快。
“没用的，沈三，没用的，光你相信没用，你记着，你听着我的话，孙家的今天就是你沈家的明天。”
“就算是你嫁了裴家又如何？没用的，一点用都没有，当初我阿姐入宫为妃，还不是没用，能有什么用，他们心里记上了咱们，能有什么用。”
宋少安又哭又笑，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，却在沈云舟跟前思绪清晰的指出了沈家如今的情形。
沈云舟闻言并没有慌张，她淡淡道，“查出是谁害你孙家吗？”
孙少安眉头微挑，眼神犀利地看着沈云舟，“你来劝我弃暗投明吗？”
哪怕知道在这深夜里孙少安并不能看到她的动作。
沈云舟依旧摇头，“没，孙家下场那是有目共睹的，我有什么好劝的。”
“这世间人千千万万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，每个人都认为的明和暗不同，我又凭什么开口让你去认同我认为的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