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切了些盐菜疙瘩,让他就着吃。”

    “他出门时候,是吃过朝食后。那时候,太阳都有些高了。”

    “闷热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他估计是要去先和哪个女人厮混,说不定要第二天才走。只是骗我。但我假装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安金娘声音还是很轻:“他真正要走的时候,要么是上午一大早,天刚亮就出发。要么就等到下午才走。因为有的时候,主家货不多,头一天没装,所以就要多耽误半天装货。”

    祝宁连连点头,再问:“那这几天,陈三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?比如,多拿钱回家啊,或是跟你交代什么话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安金娘的语气十分肯定:“他跟往常一样的。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道:“三水这个人,虽然风流,可是他不会杀人的。他不会犯这个糊涂。外头那些女人,他都不会特别长久的。他知道,时间长了,容易出事。他不会不要我们这个家。”

    显然,安金娘这是听说了杀人这个事情了。

    也知道,他们找她来,估计就是为了这个案子。

    安金娘的确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祝宁想了想:“那你知道,陈三水这次的情人,打算和原来的丈夫和离吗?”

    安金娘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,不用旁人说,安金娘都明白。

    安金娘用力摇头,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陈三水不是没良心的人——他怎么可能抛下我和孩子们。”

    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。

    但她脸上的表情,却说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祝宁轻声道:“你再想想,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。有的话,就告诉我们。”

    安金娘却好似没听见。

    她呆呆地坐在那儿,好半晌都没动一下,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动,好似木雕泥人一般。

    祝宁也不催促她,让她慢慢消化。

    毕竟,这件事情,等于是让安金娘整个人的信仰都崩塌了。

    这让她一直以来为了家庭完整而隐忍,显得像个笑话。

    良久,安金娘动了一下,她哑着嗓子道:“他出门的时候,还跟我说,这次挣了钱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