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句话对薛青的诱惑力却近乎于无。

    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,却还是摇头:“我怎么可能杀人呢。”

    甚至薛青说道:“您要是还不信,可以用刑。”

    柴宴清反倒笑了一声:“你对大理寺的手段倒是清楚。”

    薛青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。

    看那样子,也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。多少有点儿硬扛的味道。

    柴宴清沉吟片刻:“那就带回大理寺去吧。”

    随后,他招手将伍黑叫到了跟前,在伍黑耳边嘱咐了两句。

    伍黑一面点头,一面不住地看薛青。

    薛青虽然忐忑,嘴巴却闭得比蚌壳还紧。

    随后,伍黑将薛青带走了。

    等人一走,祝宁压低声音问柴宴清:“真用刑?”

    说实话,她还真没见过柴宴清对嫌疑人用重刑呢。

    柴宴清摇头:“用刑还是难以服众。让伍黑带他回去烤火,好生安置,晾着而已。”

    祝宁无言,大概明白了:这又是柴宴清玩的心理压力那一套啊——

    嗯,也可能是诱饵。

    毕竟他们真正怀疑的对象,也不是薛青。

    柴宴清命伍黑带走薛青这件事情,迅速在褚家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有人疑惑,有人觉得不公,也有人暗中猜测。

    大管事再面对柴宴清的时候,也是迟疑了很久,才出声问了一句:“不是薛青救了大郎君吗?”

    柴宴清却但笑不语,只岔开了话题:“你家大娘子可醒了?”

    大管事摇头。

    柴宴清又问:“那你家还有谁能主事?”

    大管事面上露出了无奈:“褚家早就分了家。之前大郎君整日在家饮酒,小郎君就出门管生意了。如今在洛阳那边,却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倒是也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柴宴清还记得褚家有女儿,于是又问一句:“那褚小娘子呢?”

    大管事更无奈了:“前几日去舅舅家了。她舅母身子不好,大娘子就让小娘子送些补品过去。如今也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祝宁微微扬眉:这儿女都被支开了呢。有了完美的不在场嫌疑……

    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