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您听说了吗?孙姨娘昨晚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沈青梨手中的勺子一顿,愕然抬头看向梧桐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梧桐压低声音说:“听说是喝了一杯毒酒,七窍流血而死,可惨了。”

    沈青梨放下勺子:“是……是谁下的毒?”

    梧桐摇摇头:“这谁知道呢?不过府里人都在传,说是夫人授意的。毕竟孙姨娘做出那种事,丢了国公府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沈青梨沉默不语,心中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又想起昨天王氏那冰冷的眼神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梧桐继续说道:“唉,这深宅大院里,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丢了性命,别说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,便是有过几分恩宠的姨娘,不也是像牲口一般,要打就打,要杀就杀么……”

    沈青梨闻言,只觉得一阵恶心,胃里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捂住嘴,冲到一旁的痰盂边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梧桐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扶住她:“姑娘!您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吃坏了东西?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?”

    沈青梨摆摆手:“不用……可能是昨晚没睡好,有些反胃。”

    梧桐将沈青梨扶回床边坐下,倒了杯温水给她:“姑娘,您喝点水,缓缓。”

    沈青梨接过水杯,小口啜饮。

    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孙姨娘的惨状,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
    梧桐看着沈青梨苍白的脸色,忽然想到什么一般。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”她犹豫着。

    沈青梨疑惑,抬眼看她:“嗯?怎么了?”

    梧桐却是忐忑的揪着手指,小心翼翼又支支吾吾。

    这般扭捏姿态,愈发叫沈青梨疑惑:“梧桐,到底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深深吸了口气,梧桐终是鼓足勇气,问道:“姑娘,您这月的癸水……来了吗?”

    癸水?!

    沈青梨一愣,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月事似乎已经推迟了。

    回想起之前每次和魏缜的亲密接触,她都没有喝避子汤……

    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

    她怀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