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点，霍袭丞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，手机屏幕便在昏暗的书房里亮起。他揉了揉眉心，看到来电显示“母亲”时，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温柔取代。
“妈，这么晚还没睡？”他按下接听键，顺手将书房门掩上。
电话那头传来霍妈带着笑意的嗔怪：“你爸非说这个点你肯定没睡，非要我打——”话音未落就被霍爸中气十足的声音截断，“臭小子！都交往那么久了，我们可都听说了，什么时候把求婚把日期定下来？”
霍袭丞望着客厅里蜷在沙发上看剧本的林蕴暖，昏黄落地灯为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。她正咬着笔帽给台词做标注，睡裙下露出的一截脚踝还留着今早他系的红绳，坠着颗小小的转运珠。
“爸，您当年追我妈用了三年。”他压低声音走到阳台，玻璃门隔绝了初秋的凉意，“我才舍不得让暖暖这么早应付那些繁琐流程。”
霍爸在电话里急得咳嗽：“你妈当年是校花！全校男生排着队送情书，我能不急吗？现在能一样？蕴暖那孩子多少人盯着，上周老陈还问我”
“说什么呢！”霍妈突然抢过电话，背景音里传来拍打声，“袭丞啊，别听你爸胡说。妈是想说，昨天整理阁楼看到你奶奶留下的龙凤镯，水头可好了，特别衬蕴暖那小姑娘的细手腕。”
霍袭丞望想起昨天林蕴暖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剧本的模样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，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。他站在一旁，静静地看着，心中满是柔情。直到林暖被剧本里的情节逗得哈哈大笑，身体不停地晃动，银杏叶发卡才滑落下来。霍袭丞本想走过去帮她捡起，可又怕打扰到她，于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，将这美好的瞬间印在了心底。
“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。”他突然开口，指尖在玻璃上描摹她的轮廓，“暖暖喜欢银杏，教堂后面的古树那时候刚好金黄漫天。”
电话那头静默两秒，突然爆发出霍爸洪亮的笑声：“这才像我儿子！酒店交给我，当年我和你妈结婚的和平饭店顶楼”
“爸，”霍袭丞无奈打断，“暖暖不喜欢太张扬，我们打算订完婚后，去江南的茶山民宿住几天。”
霍妈突然轻轻抽泣：“真好，当年你奶奶走之前还念叨哎呀老头子你掐我干嘛！”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