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锈的锁孔，却打不开记忆的门。他望着女孩眼中的伤痛，喉结滚动：\"抱歉，我我失忆了。\"话音未落，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蔓延至后脑，他不得不伸手撑住墙壁。
高个男生顾沉突然上前，挡住苏瑶的视线。他推了推眼镜，目光在霍袭丞腰间的绷带和黑龙纹身上游移：\"你怎么会在这里？林蕴暖呢？\"
林蕴暖的名字像重锤敲醒霍袭丞。他想起昏迷时反复出现的画面：冰天雪地里的婚礼、冲锋枪的火舌、女孩被硝烟吞噬的身影。他抓住顾沉的手臂，指节发白：\"你们认识她？她在哪里？\"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顾沉的皮肤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苏瑶的眼泪砸在雪地上，晕湿了靴边的驯鹿脚印。她颤抖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屏幕亮起的瞬间，霍袭丞呼吸停滞——锁屏照片里，林蕴暖穿着伴娘礼服，正和苏瑶在埃菲尔铁塔下比耶。阳光洒在她们的发梢，林蕴暖的笑容像融化的蜂蜜，而站在她们身后微笑的男人，分明就是他自己。
\"这是去年巴黎时装周，你陪蕴暖去当伴娘时拍的。\"苏瑶的声音哽咽，\"我们四个人经常一起旅行，你怎么能忘了呢？\"她的手指划过屏幕，相册里闪过无数画面：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，林蕴暖把紫色花束砸向霍袭丞；京都的樱花雨下，霍袭丞背着苏瑶跳过积水的石板路；冰岛极光下，霍袭丞单膝跪地，戒指在绿光中闪烁。
霍袭丞的头痛欲裂，记忆碎片如雪花般涌入。他看见自己在北海道的雪地里，笨拙地把戒指塞进雪人，林蕴暖笑着扑进他怀里；他听见苏瑶在篝火旁唱歌，跑调的嗓音惹得顾沉直皱眉；他闻到林蕴暖发间的雪松香，那味道和眼前女孩身上的气息重叠在一起。
\"蕴暖呢？\"他松开顾沉，踉跄着靠在墙上，看着照片里自己与林蕴暖交握的手，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微光，\"她到底在哪里？\"他的声音沙哑，仿佛被砂纸打磨过，尾音带着破碎的颤抖。
顾沉的脸色骤然凝重，他环顾四周，压低声音：\"这里不安全。跟我们走，我们慢慢说。\"他的目光扫过远处街角游荡的黑衣人，那些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黑龙纹身，让霍袭丞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苏瑶抓住霍袭丞的手腕，手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