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蕴暖抱着霍莞推开霍家老宅的雕花木门时，玄关处的水晶吊灯正将冬日的阳光剪作细碎的金箔，在打蜡的地板上织就流动的星河。五个月大的霍莞穿着林妈手织的红底碎花棉袄，虎头帽上的绒球随着她转动的脑袋轻轻摇晃，像一团跃动的火苗。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陌生的环境，肉乎乎的小手攥着林蕴暖的羊绒围巾穗子，口水顺着下巴滑落，在棉袄前襟洇出一小片湿润的云朵。
\"你们终于回来了！\"霍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，羊绒披肩扫过玄关处的青花瓷瓶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她快步迎上来，眼眶瞬间泛红，颤抖的双手悬在霍莞襁褓上方，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琉璃。霍莞忽然咧嘴笑了，无牙的牙龈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，胖乎乎的小手朝霍妈挥舞，掌心还留着被林蕴暖亲吻过的淡红印记。
霍爸站在楼梯口，西装革履的身影在水晶灯下显得有些拘谨。他望着孙女粉嘟嘟的小脸，喉结滚动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——那是霍袭丞十六岁生日时送他的礼物。林爸林妈紧随其后进门，林妈手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，鲜香的鳕鱼粥味顿时在玄关弥漫。\"快尝尝我新学的辅食，\"她笑着揭开盖子，\"专门给小莞莞熬的，鱼骨都挑得干干净净。\"
林匀隽斜倚在门框边，陈橙的指尖正绕着他的领带。两人望着霍莞，目光里交织着宠溺与好奇。\"小侄女的睫毛比洋娃娃还长，\"陈橙掏出手机凑近拍照，\"将来肯定是个小美人。\"林匀隽吹了声口哨，从口袋里摸出个北极熊钥匙扣晃了晃：\"莞莞看舅舅，这是会发光的北极熊哦！\"霍莞的目光被钥匙扣吸引，小脚在襁褓里不安分地踢蹬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霍袭丞将行李放在玄关，黑龙纹身在毛衣领口里若隐若现。他走到霍爸身边，父子俩的目光同时落在霍妈怀里的霍莞身上。\"她像你小时候。\"霍爸忽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。霍袭丞的喉结滚动，想起父亲曾在极夜的追杀中为他挡子弹，此刻却为孙女的一个笑容红了眼眶。
“蕴暖！”伴随着一声激动的呼喊，霍妈急匆匆地从客厅迎了出来。她身上披着的羊绒披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，不经意间扫过了玄关处摆放着的青花瓷瓶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霍妈的目光落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