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陈橙母亲的绣绷\"当啷\"掉在青石板上,丝线勾住了雕花窗棂。她扯下围裙冲向厨房,锅铲还在燃气灶上滋滋作响,红枣桂圆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泡。\"老头子!快关火!陈橙生了!\"她的喊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,陈橙父亲的报纸\"哗啦\"撕成两半,老花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。
老两口拎着保温桶冲出家门时,夕阳正把巷子染成蜂蜜色。陈橙母亲的布鞋踏过青石板,樟木箱的香气从保温桶缝隙里渗出,混着红枣的甜香在秋风中流淌。\"慢点儿,别摔着!\"陈橙父亲小跑着跟上,公文包里的相册颠得哗啦响——里面塞满了陈橙幼时的画作,从蜡笔画的歪扭极光到水粉画的星空,每一张都用缎带系着。
林家老宅的雕花木门在暮色中敞着,暖黄的灯光泼洒在台阶上。陈橙母亲的布鞋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,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像银铃般清脆。她推开门,正撞见林匀隽抱着襁褓中的洛熙转圈,西装上沾着奶渍,却笑得比窗外的极光还灿烂。
\"快让我看看!\"陈橙母亲的保温桶差点砸在玄关的青花瓷瓶上。她颤抖着解开襁褓,洛熙皱巴巴的小脸像只粉嫩嫩的小老虎,陈橙父亲亲手刻的极光琥珀在婴儿床边摇晃,投下细碎的光影。\"当年你出生时,也这么小,\"她摸了摸外孙女的胎发,\"现在都当妈妈了。\"
陈橙靠在床头,接过母亲递来的红枣桂圆汤,碗底沉着饱满的桂圆,像母亲藏在岁月里的温柔。\"这汤还是当年的味道,\"她小口抿着,热气在镜片上蒙了层白雾,\"妈,您和爸怎么来得这么快?\"
陈橙父亲笨拙地逗弄婴儿,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得扶。\"你妈接到电话,连绣了一半的涎巾都没来得及收,\"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相册,泛黄的纸页间飘落陈橙六岁时画的极光,\"我们陈家又添了个小画家,将来和匀函的孩子一起办画展。\"
林匀隽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张速写纸,上面是洛熙抓周时的涂鸦。\"这是洛熙的第一幅作品,\"他将画纸放进陈橙父亲的相册,\"将来要让她知道,她的艺术天赋遗传自外婆的刺绣和外公的画笔。\"
林匀函和盛宴站在门口,盛宴的相机记录下这温暖的一幕。林匀函忽然握住她的手,画袖上的钴蓝色蹭在她的羽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