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外,北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,抽打在脸上,生疼。
陶毅的心,比这寒风更冷。
他望着江瑶消失的方向,久久伫立,像一尊被风雪侵蚀的雕塑。
他知道,江瑶是真的伤心了。
她眼中的失望和痛苦,像一把把尖刀,刺在他的心上。
可他,又能怎么办呢?
陶毅苦笑一声,笑声被风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他是皇帝,是这元朝的领袖,他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。
他不能退缩,不能软弱,更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军国大事。
“皇上……”孙参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一丝担忧,“您……没事吧?”
陶毅缓缓转过身,脸上的痛苦已经被一种坚毅所取代。
他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:“朕没事。参谋,粮草的事情,有眉目了吗?”
孙参谋的眉头紧锁,似乎比这寒冬还要凝重几分:“皇上,情况……不太乐观。通往北方的几条主要粮道,都过于崎岖,大军的粮草辎重,难以通行。若是强行运输,恐怕……会延误战机,甚至……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陶毅明白他的意思。
粮草是军队的命脉,如果粮草供应不上,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变成一盘散沙,不堪一击。
陶毅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夹在两座大山中间,一座是江瑶的眼泪,一座是迫在眉睫的军事危机。
他进退维谷,左右为难。
“难道…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陶毅的声音里,透着一丝疲惫和绝望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,看不到一丝光亮。
“皇上,臣……倒是想起了一条小路。”孙参谋犹豫了一下,说道,“只是那条路,更加险峻,而且……多年无人通行,恐怕……”
“说!”陶毅的眼中,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。
“皇上,那条路,位于阴山山脉深处,穿过一片名为‘鬼哭谷’的峡谷。当地人说,那里常年有阴风呼啸,鬼哭狼嚎,十分凶险。而且,峡谷两侧都是悬崖峭壁,稍有不慎,就会……”孙参谋的声音,越来越低。
陶毅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