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脑勺。

    裴聿抬腕记住了智能手表上的时间,又起身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,手上还抱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床套。

    从学校回来后,沈梨初实在是太粘人了,他只能穿着外衣抱着沈梨初在她的床上躺了一下午。

    裴聿伸手,轻松将人一捞,转身把沈梨初搬到了飘窗台上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,裴聿从小做到大,熟练地不能再熟练了。

    床铺完之后,五分钟也就到了。

    裴聿让沈梨初把水银温度计拿出来递给他,再拿到眼前一看。

    眼角余光注意到沈梨初一直紧张兮兮地望着这边,裴聿就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一下午下来,沈梨初的体温确实有波动,但都是在正常范围内。

    沈梨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一旦生病,就代表着要喝好长一段时间苦苦的药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她生病那段时间,裴家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种担惊受怕的地步。

    家庭医生在楼下客房住下,裴父和于清清也尽量推掉工作回家陪着。

    裴聿更是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“今天那个姓沈的,跟你说什么了?”裴聿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打得沈梨初整个人都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她结结巴巴地问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裴聿挑了挑眉头:“我和你分开的时候,哪次不是我亲眼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后,才肯离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