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梨梨怎么样了?”
裴聿如实回答:“只是偶尔还有点咳嗽。”
裴父揉了揉疲惫的眉心。
让裴聿来照顾沈梨初这事儿,他是很放心的。
裴聿给他递了一杯水。
裴父接过后,喝了一口,才缓缓道:“说吧,查到点什么?”
他原是不知道的。
但这次裴聿查人的动静太大了,这才惊动了裴父。
裴聿谨慎地没回答,反而抛出一个问题:“老裴,你知道多少?”
裴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这才缓缓开口:“梨梨的身世。”
裴聿撩了撩眼皮,淡声道:“你在诈我。”
“你终于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。”裴父脸上满是赞赏。
从小到大,裴聿做事都很理性。
唯独在有关沈梨初的事情上是例外,裴父诈他多回,每回裴聿都是吃一堑,不长一智。
一个人有软肋,既是好事,也是坏事。
裴聿也知道,他是瞒不住裴父的,裴父之所以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事宜,那纯粹是因为他尊重两个孩子的隐私。
裴聿面色冰冷:“你听说了沈家为主支‘长女’即将举办的归家宴吗?”
这事儿闹得很大,裴父不可能没有听说过。
裴家在望京一家独大,自然也早早接到了宴会请帖。
在商界沉沉浮浮多年,裴父自然是聪明人,一点就通。
裴父神情逐渐变得严肃。
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,裴聿将自己所了解到事情和盘托出。
——
离开祖宅时,裴聿是孤身一人。
再次回来时,裴聿是和裴父一起回来的,于清清也在赶回来的路上。
得知裴父要来,李管家早早就带着一众人在祖宅门口迎接着了。
裴聿下车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询问沈梨初醒后,吃了什么东西、做了什么事情、说了什么话。
事无巨细,他都要知道才行。
在听到后厨蒸的川贝蒸梨,沈梨初只动了一勺子后,裴聿便皱起了眉。
那是他早上六点半去赶集前,吩咐后厨蒸上的。打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