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得老高。
那杂役借着酒劲,声音又低了几分。
\"昨儿个,长公主在寝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\"
\"可不是!\"
另一个杂役接口,醉眼朦胧地比划着。
\"听说把官家赏的翡翠屏风都砸了\"
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酱牛肉过来,花子游假装被呛到,咳嗽了几声。
那几个杂役立刻噤声,警惕地望过来。
\"今天的雪可真大啊。\"
花子游若无其事地感叹道,目光却落在其中一人腰间露出半截的宫牌上——那正是后宫里的腰牌。
几名杂役看了花子游一眼后,发现他一身粗布麻衣,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,就是一粗糙汉子。
便也没理会他,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。
“其实说起来,长公主之所以生气,也都怪那臭小子,明明都快拿下驸马之位了,却突然跑了。”
“临走前,还顺手把蔡丞相的儿子给杀了,导致官家大怒,禁了长公主的足,让她一年都不能出宫,而且我还听说皇后娘娘她还…”
说到这里,几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。
\"皇后娘娘连夜召见了张天师。\"
杂役首领突然压低到气音。
\"说是要给长公主驱邪其实谁不知道?\"
他油腻地笑着,拇指与食指搓了搓。
\"蔡家那位死了,总得再找个世家补上\"
花子游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长公主被禁足一年?皇后又替她选了几个驸马候选人?
两个重磅消息,让他不得不用心聆听。
邻桌的醉汉突然拍案大笑,掩盖了他袖中匕首出鞘的铮鸣。
借着众人转头张望的刹那,他佯装俯身捡筷,刀光一闪——系着宫牌的丝绳应声而断。
腰牌落入掌心时,他敏锐地摸到背面凹凸的刻痕。
\"这雪怕是要下到明日了。\"
店小二擦着桌子靠近。
花子游顺势起身,粗布棉袄擦过对方托盘,腰牌已滑入内袋。
“小二,收钱。”
随后,他抛下几块碎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