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舞台的话,也许能成气侯,到时为自己所用,未尝不可。
于是张明秀决定帮尹家兴当上工人,迁到县城。
当张明秀拉着板车往化工厂赶时,车上有两头猪。
这是她每个月都要供应给化工厂的物资,有时候还会有羊肉,兔肉,鸡肉,鸭肉,蛋等物资。
经过纺织厂家属院时,她看见电线杆上新贴的\"严打通告被雨水泡得卷了边。
通告上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“投机倒把罪”格外刺眼,她缩了缩脖子,把雨衣帽檐又往下拉了拉。
虽说有食品厂的招牌为她开了方便之门,但由于她频繁在各单位出货,还是小心翼翼的怕人看出端倪。
化工厂后门的铁皮棚子里,李富贵正在抽烟。
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有张浮肿的圆脸,见到张明秀板车上油布盖住的猪肉,眼睛眯成两道缝:“明秀,你要的指标有眉目了。”
张明秀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。
此刻张明秀盯着李富贵递来的工作证,照片上的老头眼神浑浊,姓名栏写着\"王德发。
她手指抚过金陵化工厂的钢印,忽然听见铁皮棚外传来零碎脚步声。
“最近查得严,”李富贵突然压低声音,“想要这个顶职指标,得加五斤粮票。”
“不是说好八百块吗?”张明秀攥紧了装钱的布包。
“现在得连带户口迁移一起办。”李富贵吐了个烟圈,“派出所那边得打点。”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,指甲缝里还嵌着化工厂的染料。
虽说张明秀在公安局有褚建新的路子,但这样的小事,她不想去麻烦他。
交易最终定在次日下午三点,城南老工人宿舍。
张明秀拉着板往回走时,发现雨衣内侧不知何时沾了片暗红。她以为是猪肉的血渍,直到在巷口遇见侯喜凤。
“成了吗?”姑姑的眼窝深陷,手指掐进她胳膊。
张明秀刚要开口,瞥见两个戴红袖章的街道办干事从路口经过。
她猛地把侯喜凤拽进墙根阴影里,两人贴着的砖墙长满青苔,潮湿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。
尹家兴也跟了过来,她把二人留在外面,自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