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薇的确在看戏，看他刚才那表情，就知道还没人告诉他，她就是夏白薇。
她猜到他就是顾长川的时候，也是反应了好半天的，觉得有些滑稽，又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进来说吧。”
已经做好准备的夏白薇平静如水，看看他那受伤的腿，总不能让他一直杵在门口。
顾长川一看她这表情，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。
他不知道怎么进的屋，等完全回神，自己已经坐在了屋内仅有的一张凳子上。
拐杖也被她放在了桌边，她甚至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他就这么看着她，看她平静地做这些，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
他早该想到的。
姓夏，火车站，不知从哪里来的夏医生。
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，只觉得心脏有点不受控制，不知道是慌乱还是其他，跳的厉害，还没有任何章法。
“还没回神呢？”
夏白薇忍不住了，把水杯递到他的手中，自己坐在了床边。
顾长川喝了口水，水温正好，直到咽下去，在外游荡的心神才归了位。
他喉结滚动，放下水杯，身体有些僵硬，却维持着笔直的状态：
“抱歉。”
他为自己的失态感觉抱歉。
更为见到她，却不知道是她感到抱歉。
“没什么抱歉的，以前本就没见过面。”
夏白薇不在意地说了一句，顾长川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断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