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随后又道:“我很难完全扮成她的样子,她太好,我做不到。”
侯府下人们这才又泄出一丝得意:“自然少有人能做到咱们姑娘那样的地步,您平日里少说话就不会露馅了。想来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换回来。”
程念影听到最后半句松了口气。
嗯,早些换回来吧。
现在的日子很好,但不属于她呀。
程念影站起身:“回去吧。”
“哎。”
很快有小厮划船过来接他们回岸上。
一共四个小厮,两个在船头,两个在船尾。
其中一个迎上来,递了只手炉给程念影,满面殷切:“郡王妃在湖心亭坐了那么久,想必冻着了吧。”
程念影伸手接过来,那手炉却并不暖和。她惊愕抬头,那小厮已经转身拾桨去了。
手炉沉沉,就这么压在掌心,慢慢她感觉到炉底有什么东西。
程念影眸光微动,没有说话,就这么一直等回到屋中,屏退左右,再将手炉翻过来一瞧。
炉底嵌着一枚蜡丸。
取出捏碎,便露出一卷细小的纸条。
程念影一头雾水,不明白那小厮为何要给她递这东西?难道是组织里发现她在郡王府了?
她匆匆展开纸条,却见一行小字:
『我知你心中煎熬苦楚,我又何尝不是辗转反侧难,时刻牵挂。来日方长,且忍,且忍。只待河清海晏,以礼聘之。
——沭。』
程念影盯着落款那个字。
沭?
谁?不认得。
好生荒谬的纸条!
以礼聘之?那小厮如何聘?拿命聘吗?
程念影将纸条移到烛火上焚了,一边生出了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