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叫他扶自己。
程念影犹豫着将手放上去,也不使力,就这样虚虚交握,然后从已经歪斜的马车车厢里跳了下来。
傅翊就这样牵着程念影缓步走回到了肩辇前。
“坐。”
他带着程念影同乘了肩辇。
那披风就这样随意地搭在扶手上。
“走吧。”傅翊颔首。
护卫们便将肩辇重新抬了起来。
那神卫军的指挥使打马来到跟前,客客气气地道:“待抓着人,一定立即送到郡王府来。”
“辛苦江指挥使了。”傅翊露出极标准的笑容。
“分内之事,何谈辛苦?”那江指挥使一扭头,“去,护送郡王回府。”
他话音落下,便立即又分出了一小股禁军护卫两侧。
至于后头的邹妈妈等人,自又有别的人去接引安抚。
程念影坐在肩辇上,目光默默流转而过。
好高。
她一眼望去,竟有种世人皆尽俯首低头的错觉。
肩辇上的位置并不宽阔。
多了一个她,她便几乎与丹朔郡王紧贴在了一处。
连带着郡王一旦与旁人说话,她还隐隐能感知到从他胸膛处传来的震动。
一边再听着神卫军上房追捕大小董,踩得瓦片稀里哗啦作响,马蹄声、人声与紧绷的气氛交织。
彼此割裂成了仿佛两个世界。
程念影抬头一望。
曾经她该是在追捕下逃亡的那个。
“宫宴有意思吗?”傅翊蓦地问。
程念影回过神:“有点意思。”
“很高兴?你饮酒了。”
后半句不是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程念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,她问:“有酒气吗?”
“有。”
程念影怔住。为何会有酒气呢?她原先是怀疑那水中有异,才让自己看上去如饮了酒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