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去。
那小尼姑却还好好地睡在榻上……她合着双眼,星星点点的日光从窗棂落进来,为她妆点得娇媚。
黎近江疑惑地皱起眉。
不是她偷的?否则不跑还留这里作甚?
黎近江还在思忖,程念影却缓缓地睁开了眼:“你醒了?”
“昨夜……”
“你睡了过去,经文已写好,三日不得沐浴方才起效。”
黎近江从她脸上辨不出一丝异样。
他这会儿急着找腰牌的下落,也没了什么旖旎心思,便只应了声“哦”,然后立即大步迈了出去。
门口的随从惊醒过来:“公子爷?”
他一看天光,忍不住满脸笑容:“您在这里宿了一晚?那便是好事……成了?”
黎近江黑着脸:“成个屁!爷睡着了。还让人偷了腰牌!”
随从也知道最近城中戒严,四处行走全凭腰牌的重要性……当即脸色大变:“那尼姑是不是……”
“若是她,她怎么还敢留在这里?而不趁夜逃跑?”黎近江摇头,“总之先看管起来。此事我要去向父亲禀报。”
寻常花花公子,若是因自己玩女人而坏了父亲的大事,肯定只想着瞒过去为好。
但黎近江很清楚,他父亲能干,惹事一开始就交代清楚,父亲还能为他擦屁股。百般遮掩,弄不好就搭上全家的命!
黎近江走了。
“快!分派人手,各院都查探一番……”
“定要找到腰牌下落。”
程念影在里间听见外头的吵嚷声,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反正此地困不住她。
她拿出佛经,昏昏欲睡地读起来。
晚间。
程念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,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。
黎近江走进来,面色晦暗不明。
“跟我回知州府吧。”黎近江道。
嗯?
程念影有些犹豫。
知州府有自己的府兵,要难对付些。
“上师,府上出了点事,这里不大安全。”黎近江一边说,一边打量她的神情。
“出何事了?”
黎近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