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向皇帝进言,去天光寺取度牒。
真正与夔州勾结的人,不是太子,是那个人。
他只是让一些事被那个人看见了。
他只是给了那人一个机会,保夔州,还是借机杀太子。
而无论那个人选哪一个,都是跳进了一个坑。
“怀晏。”皇帝喊了一声。
“陛下。”傅翊抬眸望去。
“今日叫你受苦了。”
“倒并未受苦,黎平见我被抓来,还想说服我与他共效新主,因而并未对我施刑。只是后来见我不愿答应,才险些拿玉容来威胁我。”
皇帝听到后半句,目光一闪,又看向了程念影道:“玉容,也苦了你了。”
“我也未吃什么苦。”程念影想想觉得这是个机会,便说了,“黎近江只叫我为他写过一回佛经。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皇帝转头吩咐,“立即将这里收拾一番。”
“是。陛下,知州府上的其他人……”
“都杀了吧。”
程念影的眼皮跳了下。
皇帝比她杀的人多了太多太多。
皇帝怎么不怕佛呢?
“怀晏,你便与玉容去歇息吧。”皇帝看向傅翊。
“是。”傅翊应声,但却先走向了黎近江。
黎近江被搬出来的时候,领子都扯开了,露出身上还未洗掉的墨痕。
傅翊低声问程念影:“你写的?”
程念影小声道:“太子写的。”
傅翊笑了下:“哦。”
话音落下,他踩着黎近江的脖颈,跨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