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那个木荷姑娘棘手多了。”
她心道,到底我才与姑娘是一伙儿的。那施嬷嬷平日里都好,这会儿就支吾起来了,那一心还是只管为丹朔郡王呢。
这样也好,我与她才拉出差异来。
“且不说这事,我找到姐姐的情夫是谁了。”
邹妈妈惊得“哎哟”了一声:“这、这……”
“那人……很坏。”一直以太子的名义四处行动,将许多女子拉扯入局,太坏,太坏。
他还这样善于伪装。
程念影回忆起在宫宴上,他还主动与自己说了话,与先前交手时,全然不像是一个人。
那日他就在打量她,近距离地观察她。
他也找她身上的异样。
想到那时自己的一无所知,程念影都觉得有些发寒。
邹妈妈这时候颤声问:“那您……还要杀他?依奴婢看,既然事情过去这样久都未被捅破,想必……想必他也不会再提起,何不就当做从未发生过。”
“刀握在他的手里,他要在哪一日捅穿由他说了算。人岂能将自己的命交付于旁人手中呢?”
“但上次您动了一回手,就引起了那么大的动静……”
“嗯。”程念影认真想了想,“我得向郡王学一学。”
“您说什么?”
贵人杀人,衣袖都不沾一滴血。
如何才能借贵人的手呢?
程念影合上眼:“我歇息了,何时武宁侯府的人回京了,你要替我去传个话,我要见你们夫人。”
“那昭宁公主……”
程念影侧过了身。
邹妈妈只得闭嘴出去了。
过了会儿,程念影才又重新睁开了眼。
昭宁公主先前为何那样热切地与她说话,原来是为了丹朔郡王啊……她翻过来躺平,又侧过身睡,又翻过来,如此反复几次,是有些睡不好。
昨日睡多了吧。
她吐着气坐起来,百无聊赖地扯了扯旁边垂下的丝带。
只听见“哗啦”一声。
——床帐全垮下来了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外头的人一下全惊动了。
程念影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