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被绑起来,又听你和殷大人对话,说那什么什么墨,殷大人都夸你懂得多。”
“你又能找到城北来。”
“你的确懂得很多。”
阿莫满脸写着求知,他问:“你怎么会这样厉害的?你从御京来,御京的人都这样厉害吗?”
程念影还没反应,傅翊脸色已经隐隐发黑。
他那一句话,倒引出这少年一连串的追捧。
程念影这时含糊道:“自幼学的,便这样了。”
她反过来问阿莫:“你的杀人术从哪里学的?”
阿莫认真答:“叔婶那里……”
程念影想到那日撞见的那个赤脚汉子:“从汤叔这样的人那里?”
“是,他们从前会打猎,就跟着学了箭。还有学宰猪,一样可以用来宰人……”
两人居然聊上了。
半晌傅翊都没再插进去半个字。
隔着一道帘子,驱车的护卫都禁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这少年怎么语气好坏听不懂,脸色也不会看啊?
“到这里,停一停。”程念影抽了个空叫停。
却是正停在了一处食肆前。
程念影招呼他们一起进门,要了菜和饭。
阿莫咽咽口水:“也不太饿,我们还是先去找殷大人吧。”
傅翊正要说不急一时。
程念影道:“正是带去给他的。”
阿莫:“哦哦!是呢,殷大人今日还未吃上饭。”
傅翊终于是忍无可忍插了声:“殷恒究竟给了你多少银子?”
“八十两。”
“八十两不仅要护他一路,救他命,给他送药,连吃喝都要替他备上?”
才八十两。
不过八十两。
“你那日带回核桃饼,花了几个铜钱?”
程念影又不傻,这下立即想到了书中读的那句“不患寡而患不均”。
不均等,傅翊不高兴。
那也就只给殷恒买几个核桃饼算了?
但程念影本能地觉得这样不好。
她念头一转,道:“我金头面还未找回来,郡王付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