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辉义听得无语。
世上怎有他儿子这样的良善人?还为一个追杀过他的人挡刀!
殷辉义咬咬牙,不过他也知道,正因如此,那阿莫才拼了命地带着殷恒逃走了。不然殷恒留在县衙里,迟早一日还是容易丧命。县衙不知他来历,就等着弄死他,换个自己人顶替呢。
“后来江姑娘找到我,又拿了很多药来给我……”
殷恒本能地说起程念影在其中出了哪些力,好叫父亲知晓。
殷辉义却蓦地打断道:“你可知江姑娘与丹朔郡王是什么关系?”
“自是……有情意。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殷辉义说罢,问他:“不信?”
这时一阵风从背后拂过,殷辉义转过身,正见到程念影轻轻落地。
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,何等轻巧的功夫。
殷辉义笑了笑:“江姑娘在自己的组织里,也该是相当排得上号的杀手吧?”
程念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是。”
殷辉义面露惊异,随即道:“我也遇过不少刺杀,实话讲,少有江姑娘这般本事的。若是这样都排不上号,要么便是他们愚钝,要么便是,姑娘是他们有心藏的杀手锏。”
程念影怔了怔,摇头:“都不是。”
殷辉义这话本也只是一句夸赞,铺垫过后,他才道:“离城门开还有些时候,我想问问江姑娘,救殷恒,和送我出岑家,都是丹朔郡王吩咐你的吗?”
他顿了下,道:“我之所以这般开陈布公地问姑娘,便是想着救命之恩,不该妄自揣测,何不坦荡地直言,姑娘答什么,我便信什么。”
这样很好。
程念影也免了麻烦,干脆一摇头:“救殷恒不是,他给了我八十两银子才救的。”
殷辉义笑道:“八十两怎么够?”
程念影想了想,继续道:“殷恒知道,我要找到我丢的东西,才潜进了岑家,在岑家才遇见了丹朔郡王。”
这下将傅翊的嫌疑也撇清了。
殷辉义点点头,又问:“那郡王也是在来了蔚阳后,拿了八十两来雇的江姑娘吗?”
“不是。”程念影含糊道:“只是……欠了他些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