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眼前的那一幕,对于昭阳长公主而言,实在是再熟悉不过。
只因多年前,同样的场景也曾上演过数次……那时站在她面前的,正是她深爱的驸马。
这些人宁愿死,也不肯向她低头!
“啊——”
只闻昭阳长公主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痛叫,便陡然晕厥过去。
一旁侍奉的侍女大惊失色,连忙伸出双手将她接住。
“你娘晕了,你快去看你娘吧!”穆岁安说着,便从蔺聿珩怀中跳下。
只见她抬手随意抹去颈间血迹,头也不回、大摇大摆地踏入屋内。
“砰——”
房门被重重合上,似乎还能听见里面拖拉桌椅堵门的声响。
“聿哥哥,长公主晕倒了!”韩令仪在一旁焦灼地呼喊。
蔺聿珩伸手用力推门,却见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只得转身自侍女怀中接过昭阳长公主,暂且离开望舒院。
“白芍与海棠留下,青杉,速去传医女来为夫人疗伤!”
蔺聿珩踏出院门之际,仅留下一句疲惫至极的话语……
此时,穆岁安坐在铜镜前,取出乔棠备下的金疮药,正在为自己上药。
笑话!她才不会自己找死呢!
与其受长公主的惩处,最终挨板子或抽鞭子,倒不如见这一点血。
砍人脑袋她可是行家,颈间这么轻轻一划,别说没事,就连一丝丝疤痕都不会留下。
话说乔叔这一套手段,对嚣张跋扈的长公主,还真是有奇效!
上完药后,穆岁安伸个懒腰,走到窗边,瘫坐在榻上,嚼着石榴,望向渐暗的天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