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聿哥哥……”韩令仪双眸泛红,两行清泪潸然而下。
临安郡王,地位何其尊崇……她自初次相见,便已心生爱慕。
即便曾有攀附晋王之意,但她心底所思所念,始终是蔺聿珩。
整整十年的时光,面对这般芝兰玉树的公子,她又岂会不动心……
“宴安!本宫不同意!”昭阳长公主沉声道,“你不可大宴宾客,与穆岁安重新拜堂……”
“母亲放心,她也不同意……”蔺聿珩轻声打断,“她嫌麻烦,更因岳父无法亲自入京。”
“我只是想好好布置一下婚房,与穆岁安简单拜堂,共饮合衾酒,再行结发之仪……”
蔺聿珩越说声音越低,继而起身向昭阳长公主恭敬施礼。
“母亲,儿子连日不得休息,身体实在疲乏,便先行回屋了。”
言罢,他转身离去,徒留昭阳长公主与韩令仪相顾无言。
蔺聿珩所言皆合规合矩,一时之间竟令人无从反驳……
直至亥时将至,沐浴更衣后的蔺聿珩终于来到望舒院。
内室房门轻轻一推便开,这让他的心情瞬间愉悦许多。
他小心翼翼地行至榻边,正准备伸手掀开床幔,忽地想起那把菜刀。
“安安,我回来了……”蔺聿珩还是出声提醒一下。
然而,静候须臾,帐内却迟迟不见丝毫动静,他只得轻轻掀开床幔。
只见床榻之上,穆岁安呈“大”字形躺着,那红色绸缎寝被,仅堪堪搭在她的下半身。
洁白柔软的寝衣领口微敞,露出海棠红肚兜,呼吸起伏间,轻薄小衣已难遮掩内里风光。
蔺聿珩移开目光,褪去衣袍,蹑手蹑脚地爬上榻,钻进被窝,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穆岁安,好似已习惯了淡淡的沉香气息,知道身侧之人是蔺聿珩,她稍稍动弹一下身子,便继续呼呼大睡。
然而,当后颈处传来一阵温热且酥麻的感觉时,她忽而悠悠转醒。
原来,蔺聿珩的唇正轻触着穆岁安的后颈,先是轻柔地吮吸,继而转为细密的轻吻。
自那如玉般的后颈缓缓向前,蔺聿珩将头深埋于穆岁安的颈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