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她又默默地转身离去。
昨夜亲密无间的两个人,此前在马车上还能互诉往事,短短时间内,怎会闹成这样?
常言道,龙配龙,凤配凤;勃鸪对勃鸪,乌鸦对乌鸦。
她既是小土匪,原该寻个土匪。
偏偏皇帝老儿不干人事,给她配个凤子龙孙!
罢了,还是乖乖回府中窝着吧……
半个时辰后,蔺聿珩果真神色焦灼地来到东街穆府。
“乔姑娘,你是说……穆岁安并未来这里寻你?”他蹙眉询问。
“没有!”乔棠冷哼道,“你是不是又欺负岁岁了?不用想,肯定与那姓韩的有关吧!”
“那个恶毒胚子,看岁岁的眼神分明带着仇恨,就你们看不出来,根本是在故意纵容!”
“郡王爷,我们不滥杀无辜,看好你的女人,若被抓到证据,我乔棠第一个弄死她!”
说完,乔棠全然不顾蔺聿珩那难看至极的脸色,重重关上大门。
即便这府邸是郡王爷所赠,但现在地契上可是岁岁的名字!
她们是土匪,又非那清高的君子!
蔺聿珩:“……”
依稀记得,穆岁安曾笑言,她是整个飞云寨脾气最好、最通情达理之人。
彼时,他对此全然不信,而今却不得不承认这件事。
想来当初,乔棠只是初来乍到,又顾及穆岁安,才会遭受徐嬷嬷掌掴。
蔺聿珩不敢想象,他的岳父还有那位乔叔,脾气得有多厉害……
许是对自己妻子有几分了解,蔺聿珩步履匆匆地赶回府邸。
果不其然,午时过半,穆岁安正独自在小厨房里忙活。
她又换上那身灰扑扑的衣裳,精致的发髻亦被拆散开,高高束成一个利落的马尾。
再看那炭火之上,正架着一条处理好的整条大鱼,不似京中那般,将鱼切成薄片来烤。
“安安,你这是做什么?自己尚在特殊时期,怎可在此忙碌?”
蔺聿珩无奈上前,将默不作声的穆岁安拉至一旁,语气中难掩担忧。
然而,穆岁安却轻轻一甩胳膊,挣脱了蔺聿珩的手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