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柏与青杉为亲兄弟,乃是我少时所救,跟了我十二年,二人忠心自是无需怀疑。”
“至于其他暗卫……不瞒夫人,皆是母亲之人,确切地说,是太后为母亲培养的人手。”
“正因如此,我未曾安排暗卫暗中保护你,否则母亲若是过问,他们定会据实回禀。”
昏暗静谧的床榻上,蔺聿珩轻轻摩挲着妻子的后背,选择坦然相告。
“夫人,我并非愚孝之人,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母亲的安排……”
“什么叫愚孝啊?”
一直安静躺着的穆岁安,忽然出言打断了蔺聿珩的絮叨。
“你听你娘的话,我对阿爹也是言听计从啊!我可告诉你……若是以后阿爹揍你,我只会给他递棍子,才不会帮你求情呢!”
说着,穆岁安动弹一下身体,在蔺聿珩怀中寻个舒服的姿势。
蔺聿珩:“……”
他不知该称赞妻子的深明大义,还是感慨自己的地位卑微。
此时,穆岁安又道:“你不必担心我会受委屈,我这人向来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,绝不会亏待自己。”
“生气更是不至于……女孩子动气易生皱纹,我生得这么好看,若是长皱纹就不美了……”
许是今日疲惫,且天色已晚,穆岁安话未说完,已缓缓阖上双眼。
不多时,她便四仰八叉地入睡,与周公共赴一场美美的约会。
只见她的右腿,随意搭在蔺聿珩的腰腹处,右手横在他的脸上,左手摸着寝被上的鸳鸯——
准确地说,是揪着鸳鸯的尾巴……
次日清晨,天尚未大亮,屋外的天空依旧一片暗沉。
穆岁安悠悠醒来时,蔺聿珩已自行穿上深绿色的官服。
他见妻子睁开眼睛,遂面带微笑地坐于榻边,伸手为她轻轻梳拢一下散落耳畔的发丝。
“夫人,时辰尚早,你再睡会,稍后再起身……”
“公子!”蔺聿珩话未说完,突然被门外的青柏急声打断。
“年初缉拿入狱的采花贼双煞,昨夜竟从狱中逃脱,贺大人请您速去大理寺商议此事。”
闻听青柏所言,蔺聿珩的神情霎时变得异常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