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公主,这可如何是好?”韩令仪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这些年来,她事事谨慎,才博得如今这温婉淑德之贤名。
倘若此事被大肆宣扬,即便她并未遭受采花贼的侵害,清白尚在,恐怕也于事无补。
毕竟,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……
“放心,本宫已有主意……”昭阳长公主道,“本宫会传话出去,昨日你伴于本宫身侧,侯府马车先行离开,谁敢质疑本宫!”
纵然堵不住悠悠众口,但只要无人敢在明面上提及此事即可。
“长公主……”韩令仪强忍着脸部与唇上伤痛,轻声泣诉,“若是昨夜,聿哥哥与陆师兄一同送我回府,定然不会发生此事!”
“偏生如此凑巧,郡王妃在酒楼宴请晋王殿下……末了还支走聿哥哥……”
控诉之际,韩令仪以手掩面,泣不成声,其声中饱含悲痛,似还夹杂着些许愤恨。
听到这番话,昭阳长公主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自己母后之言——
韩家姑娘心大,已看不上区区临安郡王妃,目光正直指晋王妃,甚至母仪天下之位。
只可惜,宸贵妃乃千年狐狸,断不会瞧上此等女子。
至于她与宴安,不过是韩令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……
“令仪,你既知出府晚归,为何不多带护卫?这可不像你……”昭阳长公主忽而发问。
闻言,韩令仪心中一紧,旋即泣声解释:“近日父亲遭陛下斥责,叮嘱府中众人行事须低调,尤其出行时,不得讲究排场。”
言罢,她抬手轻拭泪水,因触碰到脸上淤肿,不禁轻声呼痛。
见状,昭阳长公主若有所思,并未出言宽慰,而是垂眸凝视着自己鲜艳夺目的寇丹。
见其如此,韩令仪心下不安,只得轻声道:“长公主,我并非是对郡王妃不敬,只是觉得这般私见外男,有损聿哥哥颜面。”
昭阳长公主亲自前来探望,且面上的担忧与疼惜,绝非虚情假意。
然而,为何闻听这些话语,她却不似往日那般,随之斥责穆岁安……
“令仪,这段时间你安心养伤,尤其是脸上……京中宴会繁多,你若长时间不露面,恐怕会滋生更多不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