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宴安面前,时不时使出美人计与苦肉计,偏偏屡试不爽!
闻听长公主的质问,韩令仪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慌乱,袖中的双手亦紧握成拳。
然仅一瞬间,她便缓过心神,继而抬手掩面,不禁痛哭出声。
“长公主,那些皆是谣言,不知何人如此恶毒,竟这般诬陷我!求长公主为我做主……”
韩令仪的声音嘶哑而饱含绝望,将受尽委屈之姿态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“究竟是谁这么恨我……竟以此卑劣手段害我……多年来,我自认并未与任何人结仇!”
言尽于此,韩令仪不再多言,仅是垂眸落泪,轻声抽泣。
此话看似并无其他之意,却令人不自觉地想起穆岁安……
毕竟,京中传闻,临安郡王与韩令仪青梅竹马,二人两情相悦,却因赐婚被迫分开。
正因如此,身为临安郡王妃的穆岁安难免会心怀怨恨。
闻听韩令仪之言,昭阳长公主沉思片刻之后,缓缓摇头,道:“穆岁安初入京城,绝无那般能耐,应是有其他人记恨于你。”
传出流言蜚语之人,明显深知后宅的门道,甚至有些像后宫中人……
韩令仪见昭阳长公主不再如往日那般轻信人言,心中越发紧张不安。
“长公主,求您救救令仪,如今应当如何是好?”她哽咽着问道。
无论是皇家还是世家大族,娶妻皆极其看中女子的品行,绝不可能要声名狼藉之人。
说话间,韩令仪自袖中取出一块莲花水纹玉佩,垂首轻轻摩挲之时,不禁潸然泪下。
昭阳长公主一看便可认出,这是广平侯夫人生前随身佩戴之物。
三年前,广平侯夫人弥留之际,曾拉着她的手,苦苦哀求她,日后能护佑令仪周全。
昭阳长公主并非真正愚蠢,怎会看不出韩令仪取出玉佩之意。
然而,故人已逝,仅仅三载,过去种种美好时时会浮现于脑海中。
“令仪……无论如何,以你侯府嫡长女之身份,自可嫁与宴安为平妻……”
昭阳长公主略作思忖,看向梨花带雨的韩令仪,接着道:“只是如今情况有些特殊,你与宴安之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