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穆岁安的体魄,若他们二人膝下久久无子,只会是他身体之故。
“这事可说不准……”昭阳长公主轻蔑地哼了一下。
“再者,穆岁安整日上蹿下跳,本宫看她也不像个有福气之人!即便侥幸诞下麟儿,她会教孩子吗?”
万一儿如其母,患有奇怪隐疾,这辈子都无法读书习字!
小土匪生个小笨蛋,那才真是辱没了驸马的状元之才与宴安的学富五车。
“母亲!”蔺聿珩蹙眉道,“夫人之福气无双!至于教导孩儿,难道儿子是摆设不成?”
况且,国子监那么多大儒,还怕他的孩子无人教导!
更为重要的是,穆岁安的头脑分明极其聪慧,只是不喜读书罢了。
“母亲……儿子文采尚可,夫人则武功高强,日后孩子无论男女,必定会文武双全!”
蔺聿珩极力相劝自己的母亲,且他内心确实是如此期盼的。
“宴安……那小土匪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竟让你这般着迷?”昭阳长公主难以理解。
“母亲,那么对于父亲……您又为何如此痴迷?”蔺聿珩反问道。
“你……”昭阳长公主霎时语塞。
“穆岁安那不通文墨的土匪,岂配与你父亲相提并论!”她厉声呵斥。
“非也!”蔺聿珩低声反驳,“儿子有时觉得,夫人之坦荡性情,倒有几分神似父亲。”
尤其是平素哄人开心的手段,像极了幼时父亲哄他所用的法子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个逆子!”昭阳长公主气得双手微微发抖。
“母亲,儿子不纳妾,求母亲莫要再苦苦相逼!母亲保重身体,儿子明日再来请安。”
言罢,蔺聿珩拱手行礼,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说不过就跑——此乃他从自己妻子身上学习的行事之法。
昭阳长公主见他如此,面上难掩惊愕之色,随即猛地拂落茶盏。
“果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!这才短短数日,宴安竟变成这般模样!”
“昔日端方雅正的君子,而今却沾染一身土匪的无赖气质,小土匪实乃害人不浅啊!”
奢华宽敞的室内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