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蔺聿珩一人僵立在原地,仿若一座毫无生气的石雕。
穆岁安性情直爽,向来有话直说,在此种琐事上,从不屑于说谎骗人。
今日她却撒了谎,隐瞒与晋王一同饮酒之事……他们或许还在城郊踏青赏花一整日。
为何要隐瞒此事?莫非晋王在穆岁安心目中的地位,已与往日不同?
短短几息,仅因区区果酒,蔺聿珩的思绪早已纷乱如麻……
“公子,陆公子到了。”青柏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。
闻言,蔺聿珩徐徐转身,木然地往书房走去,步伐显得格外沉重。
踏入书房,他一言不发,只是将金镶玉嵌珠宝手镯与红玉簪放于书案上。
“少恒,你仔细查验一下,看这两件首饰可有问题?”
言罢,蔺聿珩行至窗边,默默凝望着院中那傲然挺立的翠竹。
“……”陆少恒不明所以,只得拿起那只华丽的手镯,细细查验。
只见他对每个夹缝之处,都检查得极为细致,仅须臾,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两种宫闱禁药,皆为避子之用,无色无味,难以察觉,经药水浸泡,珠宝镶嵌处仍有残留。”
陆少恒稍作迟疑,接着道:“若辅以我祖父配制的香囊,药性相克……方为绝子药。”
“药性极强,即便是偶尔佩戴,五六个月后,将彻底毁了女子宫体……”
言尽于此,陆少恒无需多问,便知此事中的错综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