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一手端着药碗,一手捏住蔺聿珩的下巴,灌入一口,又将其下巴往上一抬,汤药自然顺着喉咙流入腹中。
动作简单粗暴,实乃毫无人性……
“穆岁安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究竟会不会伺候人!难道不会以口渡药吗?”昭阳长公主惊愕道。
陆少恒本以为也是以口渡药,故而才准备暂时退出内室。
然而,穆岁安仿若未闻,依旧我行我素地喂着汤药。
一灌一抬……偏偏神志不清的蔺聿珩格外配合。不多时,一碗汤药被喂得一滴不剩。
“哐当——”
穆岁安重重放下药碗,沾有些许药渍的手指,在蔺聿珩洁白无瑕的中衣上擦拭干净。
刹那间,蔺聿珩的两侧肩上,赫然出现几道药渍印记。
昭阳长公主:“……”
陆少恒:“……”
众所周知,临安郡王最是喜洁,素日白衣加身,无论何时皆是不染一尘。
“这么大的人还不肯喝药?小时候打得太少,多揍上几顿,往后看到药就一饮而尽!”
穆岁安瞥向瞠目结舌的几人,吐出这句满怀鄙视的话语。
闻言,昭阳长公主回过神来,冷哼一声:“本宫疼爱宴安,自然舍不得动他分毫!”
“惯子如杀子!”穆岁安毫不留情地反驳道,“所以你才将郡王爷养成弱不禁风的书生!”
昭阳长公主最是听不得……别人说自己儿子的坏话。
“本宫还未问你,为何宴安会淋雨又吹风,才致风寒高热?你为何又跑回穆府居住?”
闻听长公主的质问,青柏偷偷向穆岁安摇头,暗示不是他们告的状。
穆岁安恰巧瞥见,自然知道这肯定是长公主的暗卫所探得。
“我在卫国公府遭人算计,所以回府养伤呗!郡王爷自己非要淋雨,我又能怎么办?”
坐在榻边的女子,容貌绝色,偏偏翘着二郎腿,神情桀骜不驯,俨然土匪本性暴露。
说完,她挑了挑眉,甚至还对昭阳长公主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。
时至今日,穆岁安毫无畏惧,反正长公主暗中对她下药,婆媳二人已彻底撕破脸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