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我不过是信口胡诌,郡王爷大人有大量,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若此次阿爹能立下战功,或可为我换回自由之身。日后我回郓州继续做那逍遥自在的小土匪,你与韩令仪也能双宿双飞。”
闷闷不乐的话语落下,穆岁安转身面向床榻里侧,佯装闭目休息。
然而,蔺聿珩却坐在榻上,身体僵硬得好似被冰封,无法动弹一下。
以军功换取自由身……难道在妻子眼中,嫁与他的日子,竟如身陷囹圄般痛苦不堪?
那么这段时间,他们的耳鬓厮磨与情意绵绵,又算是什么?
穆岁安口口声声说喜欢他,莫非只是在虚与委蛇……
翌日上午,不出所料,永兴帝流水般的赏赐,适时送至临安郡王府。
得到厚赏之人自然是穆岁安,东街穆府的乔棠,亦有一份。
不难理解,人家亲爹拼死拼活地与东越打仗,朝廷总要有所表示。
辰时之际,穆岁安与乔棠身着干练的灰色劲装,立于关公像前,有模有样地上香祝祷。
“关老爷,求您保佑飞云寨的将士们平平安安,千万不要受伤……”
“我阿爹还那么年轻,您要保佑他全须全尾、毫发无损啊!”
穆岁安口中念念有词,不停地向关公诉说着内心的祈愿,乔棠则在一旁虔诚地上香。
檀香袅袅,直上青天,一看便是个大吉兆。二人喜上眉梢,跪地恭敬地磕三个响头。
一切事情结束,她们才起身行至院中落座,晒着太阳,遥望着东南方向。
“岁岁,郡王爷又去上值了?难不成去调查王静姝的案子啦?”乔棠随口问了一句。
穆岁安捧着一张东境舆图细看,撇嘴回道:“谁知道呢!说不定是去安慰韩令仪了!”
“一大早上就板着脸,看向我的那种眼神……就像看负心郎一样!简直是莫名其妙!”
“吃早饭的时候,我在吃,他就在旁边坐着……他不和我说话,我自然也懒得理他!”
穆岁安一心挂念着老父亲,实在没空理会那拧巴的郡王爷。
“没事!”乔棠大手一挥,“你就晾上郡王爷几天,保证就好了,可不能惯着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