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做主?”其中一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,极其认真地问了一句。
“我乃临安郡王,任职大理寺!”蔺聿珩取出令牌,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
前面的身份说明他能做主,后面则向众人宣告,他必须要谨遵律法行事。
“行!俺们就信你一回!”那名男子视死如归地应道。
这一遭他们惹到朝廷命官,还是什么郡王爷……最终想必是难逃一死!
唯有相信此人一回,以他们三人的性命去换取全村人的一线生机。
于是,一场即将失控的暴乱,在蔺聿珩狠心的一剑下,彻底终止……
夜色渐暗,众人抵达垅郡,入住城内一间上等的客栈中。
姜奕承与卫明赫,自然是以办案官员的身份,进入当地官府安排的别苑。
青柏与青杉则先行前往云城,以便妥善安排那些流民。
独守空房整整四日的蔺聿珩,在苦苦纠缠之下,终于得以拥妻入怀。
“这一路的所见所闻,在我们多年归乡途中,从未遇到过……”
蔺聿珩正在艰难地自行上药,口中不时发出沉闷的感慨之语。
穆岁安瞥了一眼,只见他脸上和脖颈赫然出现数道抓痕以及淤青,简直是惨不忍睹。
那些人失去理智,抓到什么东西就又砸又打,岂会手下留情!
“要不要我帮忙啊?”她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,小声问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蔺聿珩将药瓶放下,幽怨地看了她一眼,“难道夫人看不出……我一直在等着吗?”
“你一点都不怪我?”穆岁安动作娴熟地上药,有些不解地询问道。
毕竟这路上的两次遇险,她皆没有出手相救,完全是充当一个看客。
以常人的胸怀而言,或多或少都会埋怨于她的吧?甚至寒心也不为过……
蔺聿珩握住她沾染药膏的手指,轻声回道:“有那么多暗卫在,水寇自然不值一提。”
“此次是母亲不听劝阻,才招来这流民暴乱……夫人已出言提醒,可谓是仁至义尽。”
常言道,良言难劝该死鬼,慈悲不度自绝人。
母亲今日所受之伤害与屈辱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