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恰好少了外袍!
穆岁安并未留意到这些,只是满脸无奈地缓步走上前来。
仅半月未见,向来喜洁的郡王爷已不修边幅,衣袍上满是灰尘泥渍,墨发凌乱,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,眼中的血丝有些吓人。
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,面色极其憔悴且沧桑,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“郡王爷,我……”
“有事我们回家再说!”蔺聿珩沉声打断穆岁安的话语。
紧接着,他伸出双手,动作迅捷且略显粗暴地褪去那件刺眼的外袍。
“嗯……”穆岁安突然闷哼一声,紧紧蹙起的眉头,表明她此刻的不适。
只因蔺聿珩的右手,正好重重碰到她的左肩,而那里恰好有一道较为严重的剑伤。
“岁岁!”乔棠急忙扶住穆岁安。
姜奕承见状,猛然上前,狠狠推了一下蔺聿珩,吼道:“她受伤了,你还那么粗鲁!”
此时此刻,蔺聿珩早已僵立,只瞪大双眼望着面前的穆岁安。
血迹斑斑的淡青色衣裳,其上破痕不难看出为剑划伤,左肩之上甚至还有鲜血渗出。
“岁岁,我再去给你上药……”乔棠取出药瓶,满脸心疼地说道。
“没事啦!”穆岁安摇摇头,随即接过绿色瓷瓶,将止血散随意撒在自己的左肩上。
“夫人……”蔺聿珩踉跄上前,想伸手拥抱她,却又不敢触碰她的身体。
“我们先去上药包扎……对不起,是为夫罪该万死,我弄疼你了……”
“郡王爷,我不疼了……”穆岁安无奈打断语无伦次的蔺聿珩,“你把外袍脱下来给我吧。”
虽说她里面还穿着中衣,但破破烂烂的衣裳,终究还是不太好看。
闻言,蔺聿珩如梦初醒,赶忙褪去自己的外袍,轻柔地披在妻子身上。
因连日奔波,他感染风寒,故而此时鼻子根本闻不到丝毫血腥味。
“郡王爷,昨日傍晚,我和棠棠恰好遇到晋王,因遭遇刺客,所以才受了一点外伤。”
寥寥数语,穆岁安便言简意赅地向蔺聿珩解释事情的原委。
“嗯……我知道……”蔺聿珩暂时无心理会这些,只担忧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