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未尽,她已哽咽到难以开口。
距事发已过去二十六日,姝儿数次寻死觅活,终日以泪洗面,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。
刑部和京兆尹宣称严查,但凶手至今毫无头绪,国公爷对此却不闻不问。
不知为何,她直觉此事必定与穆岁安脱不了干系,只可惜苦无证据。
“罢了,好生静养吧。”太后对无关紧要之人,向来不甚在意。
就在这时,永兴帝携宸贵妃与晋王前来寿安宫向太后请安。
“皇帝,不知皇后遇刺之事,如今可有定论?”太后沉声问道。
“母后……”永兴帝面露难色,“那些刺客虽持有晋王府令牌,但无一活口,实难断案啊!”
“况且,晋王途中亦遭行刺,刺客貌似还是郑国公府的死士以及……”
言尽于此,永兴帝端起案上清香四溢的茶盏,慢条斯理地品茗。
然而,其话中之意,不言而喻。
倘若仅凭令牌便要严惩晋王,那么郑国公府,乃至秦王与皇后,同样是罪责难逃。
“还望陛下明察啊!”郑国公慌忙跪地请罪,其夫人与子女皆跪地叩首。
“爱卿平身!”永兴帝抬手示意。
“为求公正,即日起,郑国公暂居府中休养,晋王亦放下朝政,宸贵妃抄写经书,后宫诸事由皇后掌管,柔妃则在旁协理。”
寥寥数语间,自认为处事极其公允的永兴帝,便将这两起重大行刺案件轻轻揭过。
“儿臣遵旨!”晋王面色无异,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。
然而,他那低垂的眼眸中,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讽与鄙夷,犹如潭底的暗潮,悄然涌动。
父皇啊父皇,您老人家当真是将儿臣想得太过简单了啊!
以为他仅有明面上那些暗卫?还是觉得他终日无所事事,只知潇洒放荡?
“罢了……哀家乏了……你们都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吧,华英暂且留下。”
话落,太后扶着嬷嬷的手,缓步走向内殿之中,再未理会得意的永兴帝。
年轻时候她醉心权力,只想将皇帝视作傀儡,并未倾力教导,因而才养出昏君逆子。
这一生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