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来,他的身边仅有华英一人。
只可惜,郑家姑娘身不由己,婚事向来无法自己做主,此生这二人终究是有缘无份。
少年极易冲动,骤然邂逅佳人,难保不会错生心思,否则世间便不会有诸多痴男怨女。
听闻还有一位乔姑娘,晋王亦将其视作友人,与其相谈甚欢……
“那么……你觉得乔姑娘如何?”皇后思及此,轻声细语地询问道。
“母后绝无他意,只是想知道你的友人是何性情?”她随即解释一下。
“乔姑娘……”秦王嘴角微扬,“她的厨艺不错,很会种菜,且见多识广。”
皇后:“……”
问你姑娘性情如何……你回应人家厨艺不错、很会种菜……还见多识广?
皇后只觉对牛弹琴,不愿再与儿子谈论此事,这孩子完全就是一根尚未开窍的朽木。
况且,秦王再次中毒,身体状况已不容乐观,实在不应思虑其他事宜。
“罢了,待到宴安休沐,你便去寻他对弈吧,最好能一起用膳,这样你也可多用些。”
言罢,皇后摆了摆手,示意秦王既已请过安,就可以回去赏看泥土了。
“……”秦王躬身施礼,“儿臣告退。”
倘若他没有看错的话,母后对他方才的回答,似乎生出一丝丝嫌弃。
他自然想与表哥对弈,但表哥心思皆在表嫂身上,根本无暇顾及他……
与此同时,郑国公府主院内,百花争奇斗艳,流水潺潺,此景美不胜收。
身着一袭蓝衣的郑华英,正端坐于水榭之中,与继母商议祭祀事宜。
待诸事落定,她并未离开,而是手捧着茶盏,直直看着郑国公夫人,眼神意味深长。
“尔容……华英……你还有何事?”郑国公夫人面带微笑,轻声问道。
这位嫡长女的闺中小字,平素唯有其父亲与祖母能唤,她们之间终究隔着一层血缘。
“母亲……”郑华英缓声道,“日前我的丫鬟……发现妹妹房中的夏荷,与江湖人有所往来。”
“三千两银子实非小数目,妹妹恐怕难以拿出……想必是母亲所赐吧?”
言尽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