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头痛欲裂,甚至连脚步也略显颤颤巍巍。
此时,穆岁安坐于屋顶,将目光从蔺聿珩身上收回,冷眼瞧着步履缓慢的昭阳长公主。
许是渐渐习惯了,如今长公主再怎么发疯胡闹,她都不会心生怒气。
最为重要的是,她完全确定,昭阳长公主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。
这种情况,恰似练功走火入魔,时而神智清醒,时而疯癫无状。
至于病因……或许是因……蔺驸马的英年早逝,以及孩子的不幸小产。
就在这时,一名女暗卫悄然落在穆岁安身边,将一条薄毯轻轻放下。
“虽是夏日,山中仍有寒意,还望郡王妃多加保重身体……”
留下一句暖心的话语,她又悄无声息地跃下,继续在门口守卫。
主子有令,暗卫不得不从,但他们对郡王妃,亦是打心眼里敬重。
在此宁静的仲夏之夜,穆岁安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坐到天亮……
……
直至四日之后,暗卫与侍卫几乎将整座弘宁寺后山翻了个遍,也未曾寻得幽冥蛛。
更有甚者,暗卫们轮流潜入寒潭水中寻觅,依旧是一无所获。
眼见昏迷整整五日的蔺聿珩,毒性再难压制,至多还能撑到明日清晨,昭阳长公主几近失控。
“本宫阅过医籍,以血入药……不失为救命之法!只要有一线生机……”
她紧紧抓住郑华英的胳膊,精神接近崩溃,语无伦次道:“华英……本宫的宴安在哪?”
“宴安不能……不能再出事了……”
“姑母且放心!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回表哥。”郑华英赶忙出言安慰。
话落,她神色坚定地走向桌旁,挽起宽大的衣袖,露出半截纤细的皓腕。
紧接着,她执起匕首,面上未有丝毫犹豫之色,径直划向自己的右手腕。
刹那间,鲜血汩汩涌出,郑华英原本红润的脸色,也逐渐变得苍白。
不多时,桌案上的白玉瓷碗,内里已流满了猩红的鲜血。
“够了!用不着这么多!”陆太医急忙出声制止,同时递上止血散。
“小姐——”
婢女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