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。”
说罢,她轻轻放下茶盏,随即移步至殿中央,跪地向太后深深叩首。
经此一事,她心中愈发笃定,绝不能入东宫……否则不出几载,恐怕便会香消玉殒。
“无用……”太后缓缓摇头,不知是在斥责郑华英,还是感慨自己。
她见到皇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当即便洞悉其心中所思所想。
“哀家从来不屑于使用那些肮脏阴私的药物……来达成目的。”
“今日传太子前来,只是谈话,即便哀家老糊涂,也断不会置郑家百年清誉而不顾。”
言及此处,太后蓦然想起方才太子那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——
“这杯极易上火的茶水……”
呵呵!下药?真乃笑话也!当真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!
“……”皇后霎时面红耳赤,只得支支吾吾地辩解,“儿臣断无此念,还望母后恕罪。”
诚然……母后虽稍显不近人情,凡事以利为重,但处事却磊落坦荡。
太后不愿与之多费唇舌,只是神色自若地执起茶盏,轻抿一口参茶。
实则,今日她是想与太子谈判——
她可让太子提前登基,郑国公府亦会不遗余力地支给予助力。
作为回报,华英当正位中宫,且必须得诞下新帝的嫡长皇子。
少顷,太后突然想起一事,面色骤然变得冷峻,遂将茶盏重重放于案上。
“皇后,柔嘉在弘宁寺清修,却与逆党勾结,死于非命……你将她以庶人身份葬了吧。”
柔嘉的尸身已在乱葬岗,如此只不过是为了堵住宗室之口罢了。
毕竟是先帝之女,即便有罪,昭阳将其抛至乱葬岗,也会遭人非议……
“是,儿臣明白。”皇后颔首应道。
无论昭阳如何肆意妄为,太后也会帮其善后,这便是母亲带来的底气。
“皇后……”太后忽而提及,“日前哀家问过陆太医……秦王身子好转,于子嗣上无碍。”
“若是华英入府……再加把劲……或许你可早日抱上嫡孙,是与不是?”
缓声询问之际,太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,在皇后与郑华英之间流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