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需送礼……”蔺聿珩被妻子哄得心花怒放,轻言细语道,“贺礼我早已准备妥当。”
“母亲不喜什么漂亮少年,除非父亲死而复生,母亲才会真心欢愉。”
言及此处,蔺聿珩轻啄着妻子的脸颊与唇瓣,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游移。
“安安……夫人……可是为夫伺候得不够尽力?竟让你在榻上……还有心想着其他事情?”
“夫君……自是很好……”
子时将至之际,方才安静片刻的床榻之上,再度响起了低吟浅唱……
……
合安院中,那棵石榴树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,明媚而张扬。
时至孟秋,朵朵艳丽多姿的花儿渐渐随风飘落,化作满地春泥。
细细观之,其间终于结出了颗颗小巧玲珑的翠绿幼果……
五日之后,七月十二日,乃是昭阳长公主的四十一岁生辰。
太后念女心切,不仅亲自驾临,更备下诸多厚礼,令人目不暇接。
皇后亦暂且放下丧母之哀,携皇帝所赠之礼,前来长公主府道贺。
秦王与乔棠,还有郑华英,亦早早登门,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,更是源源不绝地奉上。
郑国公携嫡长子前来恭贺,郑国公夫人则因风热严重,未能亲自来此。
至于蔺聿珩与穆岁安,二人身为儿子与儿媳,自晨起便忙碌不休。
确切地说,是蔺聿珩在忙碌,穆岁安则拉着乔棠,吃个不停……
巳时过半,昭阳长公主府,一处僻静凉爽的水榭之中。
身着一袭天水碧轻容纱齐胸襦裙的穆岁安,披上轻薄的雪白帔帛,梳着双环望仙发髻。
她不愿喧宾夺主,特意择选这般清淡柔润的色泽,却更显得出尘绝世。
此时,她正慵懒地凭栏赏景,凝望着池中的鱼戏莲叶。
“岁岁,我怎么觉得……今个太后对你好像有点儿冷淡了……”
绯红罗裙加身的乔棠,手里拿着一块香脆酥软的樱桃饆饠,随口一问。
之前太后分明很喜欢岁岁,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祖母。
听到这话,穆岁安叹了口气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