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将乔叔当人看吗?有为你儿子想过吗?竟在这满口胡言乱语!”
穆岁安一边低声咒骂,一边胡乱揉搓着昭阳长公主的长发,同时还不忘封住其嘴巴。
长公主府的十余名暗卫,早已被数位飞云寨高手阻拦在外了。
至于蔺聿珩,对此视若无睹,任由妻子以下犯上、教训婆母。
无论如何,他也未曾想到,母亲竟会公然歪曲事实,诋毁妻子与父亲。
众目睽睽之下,父亲衣衫整齐,妻子宛如医女,二人情同父女,何来罔顾伦理之说?”
“岁岁……”
恰在此时,乔随彧挪步上前,轻拍一下穆岁安的胳膊,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。
“你们去看看,午膳有无备好,再差人去寻穆兄,我稍后便来。”
“乔叔……”穆岁安虽不放心,但见到乔随彧眼中的恳请,只得乖乖松手。
“您记得坐下说话,别老站着……”
她轻声嘱咐一句,继而一把握住蔺聿珩的手腕,往前院走去,乔棠与秦王紧随其后。
行至拐角处,穆岁安似不经意间往左侧廊下一瞥,悄然使了个眼色。
乔叔身为长辈,本有傲骨,自是不愿让孩子们见到自己的狼狈。
反正是在自个家里,暗处有轻功极佳的李木在守护……
“夫君!“穆岁安边走边说,“京中不是都在传……长公主对驸马多么的情深意重吗?”
“呵!今个这一出算什么?幸好你不是姑娘,否则长公主或会和自己女儿争风吃醋。”
在飞云寨乃至整个郓州,谁见到乔叔不是敬重有加!何时如此憋屈!
蔺聿珩紧紧握住妻子的手,纷乱的思绪渐渐回溯至幼时之际。
“母亲……向来不喜父亲身边出现任何女子,但她却不停地将貌美婢女送至父亲院中。”
“但凡父亲与婢女说上一言,即便是问我在何处,母亲也会勃然大怒。”
说到这里,蔺聿珩缓缓摇头,亦觉母亲的心思,着实令人难以捉摸。
“阿爹是不会放乔叔离开的!”穆岁安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。
毕竟于如今的飞云寨而言,乔叔不仅是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