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替祁照月揉捏着胸口。

    “殿下天之骄女,是沈大人被蒙了双眼,没瞧见您的好。”

    祁照月冷哼一声,一把挥开喜姑的手。

    在屋内来回踱步,绣鞋与地面摩擦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他抱着那贱人离去的样子,你没瞧见!”

    祁照月咬牙切齿,杏眼圆睁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“那担心的模样,他何时对本宫有过!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气,胸口剧烈起伏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喜姑低眉顺眼,递上一盏新茶。

    祁照月一把夺过茶盏,仰头灌下,微温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,却浇不灭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贱人!狐狸精!”

    她狠狠地将茶盏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
    “殿下,仔细脚,千万别伤了。”

    祁照月这才走到一旁坐下,重重地坐在铺着锦缎的贵妃榻上。

    她眸中怒火未消,紧咬着下唇,几乎要将那抹嫣红咬出血来。

    “陈若羽也是个蠢的,这般小事都办不好!”

    她烦躁地扯下头上金灿灿的步摇,扔在桌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。

    “本宫让她去给那贱婢一个教训,结果呢?”

    祁照月想起今日游园会上发生的事情,怒火更甚。

    她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,原本娇艳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“那贱人不仅毫发无损,还得了晏哥哥的怜惜!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!她凭什么!”

    喜姑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。

    “公主莫急。”

    “那凌氏不过仗着几分姿色,迷惑了沈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冰雪聪明,蕙质兰心。等新鲜劲儿过了,沈大人自然会明白公主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比公主身份更贵重?在仕途的助益上更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