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明日还有不少事等着,一群人早早洗漱了睡下。

    房间干净宽敞,新床结实宽大,棉被暖和蓬松,床单被罩细腻柔软,冬月已然寒冷,但吃饱喝足的每个人此刻只感到满满的暖意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范家老宅今日也跟过年一样。

    “还是阿奶有本事!”范大柱吃着晌午留的肥肉炖白菜,不忘捧着阿奶。

    范母脸上的神色得意极了。

    她传授经验道:“你们小叔也是个拎不清的,搬进新房子这么大的事,竟然不让你们这些亲滴滴的侄儿去吃喜宴!

    我这个当娘的也不去,我看他在村子人面前如何抬的起头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老人家必然笑话死小叔一家了,想必现在小叔还在后悔哩。”范二柱也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他阿奶和他们这些亲人都没过去,盖的房子再好有什么用?

    “最主要的是阿奶你想到让他把喜宴的菜送过来,这样非但不用去,咱们还都能吃上!

    小叔送来了四大碗,怕是家里的都不够吃了吧?婶子的脸色估摸着不能看。”范大柱边夹起碗里最后的一块大肥肉塞进嘴里,边含糊不清的嘲笑。

    其他几人眼馋的看着那块大肥肉消失,心也跟着疼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分到的范招弟默默的喝着碗里的黑面菜糊糊,一点不眼馋。

    婶子才不会为了这点吃食生气呢。

    大姐都能给她吃六个包子,个个都是肉的,婶子都没露出心疼的神色,又怎么会在意小叔送来的这四碗菜。

    只怕婶子现在的吃食,已经不是阿奶和爹娘能想象出来的

    范前抽着旱烟,吧唧道:“不是说老二一家没有银子了么?我今日去村子上打听了,工钱他们全部收到了!

    一文都没少。”

    孙金花正在用白菜汤底沾黑面馍馍吃,听到后不在意的道:“可能是在哪借的?要是借的印子钱那就有的他们受的!”

    听到可能是借的印子钱,范前心里奇异的平衡些了。

    放印子的人可不是好货,个个都是废人手脚眼都不眨的狠角色,一旦沾上,想摆脱掉得去半条命。

    “我下午看到有马车朝着二叔家去了。”同样扒拉着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