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。

    他们屋子都没了,凭什么让他们建堤坝。

    不建又能拿他们怎么办,老村长想威胁都没法威胁。

    比起建堤坝,他更关心在哪弄柴火以及吃食。

    暴雨才开始,他已经吃了好几顿的糊糊了,肚子就没有试过饱!

    人一饿,心里就无来由的发烦发燥。

    他拢着衣裳在床上躺着,想翻身发现没法翻,两侧都是人。

    外面暴雨声不歇,听的人更加烦闷。

    白子谦躺在宽大的大床上,床上铺着干净柔软的被褥,和一开始挤在茅草屋腿伸不直不同,如今他想怎么伸就怎么伸,他想怎么滚就怎么滚。

    结束了一天的课业,吃饱喝足,他本该陷入好梦中,却猛然惊醒!

    骤然坐起,他张着嘴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额头上冷汗泠泠。

    梦里是爹爹被洪水冲走。

    不可能的,他爹在南都白府,怎么可能被洪水冲走

    南宁府竹林村白家庄

    暴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。

    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,雨水倾泻而下,噼里啪啦的敲在身上马背上。

    白满善抹了把脸,拂去眼上的雨水,骑马继续往庄子前行。

    远处狂风卷着乌云,整个天空阴沉沉的黑和暗,山脉在雨幕中虚浮隐晦,看不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