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好的机会,想到女婿,脸上神色转为得意,攀关系道:“水清你刚在外面没听清楚,你知道我家春花的夫家是谁不?

    我和你说,以后咱们都是亲家了!春花和你都是老范家人咧,你说说,是不是更要照顾自己人?”

    张春花手绞着衣摆,心里天人交战。

    嫁人固然好,但聘礼银子是给爹娘的,一文到不了她手上,在药材坊干活的工钱娘虽然也会收走,但她打听过了,村子上的姑娘媳妇们都是留个六十文在手上,属于她们的私房,不用交公中。

    她到时也能和娘这样要求,要是娘敢不答应,她就以不去干活相要挟!

    一个月有六十文,一年就是七百多文了,就是银簪子也能自己给自己买!何况还有四套衣裳,那可是棉布的新衣裳。

    手习惯性的抚上头发上的绢花,只不过,银簪子太遥远了,还要一年以后呢,绢花却是实打实的并且以后她和胡水清一样,都是范家人,属于自己人。

    想到这,她腰背刻意挺直了些,深吸一口气看向胡水清,等着她说亲近话。

    水清想笑,极力憋住。

    范家人?自己人?

    笑话,她连范大柱他们这些侄儿都不用,会用个侄媳妇?

    以往婆母在的时候,拿孝道压着尚且不管用,如今家早早就分了,婆母也没了,还有啥关系可攀?

    她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,真诚极了:“那恭喜呀,到时我会去吃席。”

    张二婶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张春花的面色变了几变。

    范大柱说十两银子的聘礼要了他们家命,爹娘以及他们三兄弟全部受伤,没银子也没人办喜宴。

    并且因着他阿奶去世,必须百日内完婚才行,不然孙辈要为奶奶守孝满一年才成,爹娘说她在家也没事,一个村子上以后家里有活随时回来能做,干脆早早的嫁过去算了。

    水清只当没看到,总不能光收礼不请客吧?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。

    张二婶张春花面上讪讪,在院子里待不住了,客气话也没说一声转身走人。

    水清见状,也没多留,站起身道:“张婶,小草,这杯红糖水我没喝,你俩喝了吧,我去下一家通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