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歌作出一副肉痛表情,“换成旁人,这药方我可不会给,但张老在乡间悬壶济世,德高望重,我相信把方子给您能救更多的人,我吃亏就吃些吧。”
解断肠草毒的方子,有更好的渠道的话肯定不止八两,但在这乡里,除了张老大夫也没人会花钱买了,云歌现在急着用钱,能赚一笔是一笔。
“我把方子给你,还望张老能用它救急救命,不要为了钱财耽误人命。”
张老大夫知道自己占了便宜,保证道,“老朽定不会用这个方子谋取暴利,凭它救了人,也会告诉病人方子是从云夫人手中得来的。日后云夫人缺什么药,只要数量不多,不是特别名贵的,只管来找我要。”
张老大夫从最深处的匣子里拿了八两纹银给云歌,云歌拾起桌案上的笔,将解断肠草之毒的方法详细写下。
张老大夫捋着胡子连连点头,“妙啊,先以碱水灌之,再施针催吐,呕出腹内不洁之物,反复数次后以金银花、甘草、绿豆煎服,再以牛乳、鸡卵等物温养身体。”
云歌提醒,“断肠草毒性剧烈,若服用量大,必须即刻洗胃,耽误一点便救不回来了。”
张老大夫听着点头,口中仍在说妙,这种解毒方法是可以举一反三的,虽然药方解的是断肠草之毒,但以此思路搭配其他药材,或许也可以解别的毒。
张老大夫看了一眼云歌,愈发觉得此妇人的医术深不可测,云歌手里肯定还有不少解毒方子,可惜他只是一个乡野大夫,没有更多的钱,买不起了。
不过以后遇上治不了的疑难杂症,倒是可以给病患指路去请云氏,这样他也能围观一下云氏是怎么开药的。
……
药材铺门口,白鹤明好整以暇地打量小镇街道两旁的铺子,谦山一直等不到娘出来,有些沉不住气。
“爹,你说娘拿那么多药材进去能卖多少钱啊?”谦山到现在都还不太相信那些从山里采来的草弄干后能卖钱。
白鹤明没有开口,淡淡扫了一眼,谦山立即闭嘴。爹的气势越来越强、越来越可怕了,娘怎么还不出来啊,快来救救他!
谦山望眼欲穿的视线中,云歌终于提着一小包从张老大夫手里要到的药材出来了。
“娘,药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