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的身世十分坎坷,云歌整理她混乱的记忆时勉强捋顺了一点。
原主的父亲是一位带着妻女云游四方的大夫,到底是哪里的人氏,原主已经不记得了。
原主九岁那年,父亲突然得了急病,医者不自医,没几个月就去世了,留下孤女寡母和一屁股欠债。
记忆里面容已经模糊的母亲把原主卖了后不知所踪,原主辗转了许多地方,才好运来到繁昌县岩滩镇,被在镇上读书的原来的白鹤明一眼看中,换回去当了媳妇。
原主的性格那么极端和恶劣,与早年颠沛流离的经历有很大关系,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。
云歌叹了口气,回忆起原主的前半生,云歌心中生出无法抑制的钝痛,她继承了这具躯体,也难免继承了它的爱恨情仇。
葛氏见云歌不想多谈,没有继续问,但夫妻二人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失。
葛氏让两个孩子陪客人们说话,关上东厢房的门,对丈夫说,“当家的,你看云夫人会是……大姑姐儿吗?”
云杜仲缓缓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出生的时候,姐姐已经不在了,只能等娘回来认。”
葛氏叹气,“如果是就太好了,娘就不用每年大姑姐儿的生辰都抱着衣服哭了。”
云老太寻不到踪迹的女儿,云杜仲未曾谋面的亲姐姐,是这个小家永远的痛。
晚上吃饭,葛氏在厨房忙活,妙儿得了云歌的吩咐去厨房帮忙,留心看看云家人一日吃什么东西。
他们要住大半个月时间,房租不用付,这伙食费多少得意思着给一些,有来有往才是长久相处之道。
今日家中来客,葛氏添了两道菜,一道烧鸡、一盘芙蓉虾仁,口味清淡但非常好吃,烧鸡的两只腿一只给了霄英,一只葛氏给了云歌,云歌直接放进了末药碗里。
末药虽然很馋,但懂得待客的道理,想还回去,云歌笑着按下她的手,“让桌上年纪最小的两个吃吧,今天末药受了委屈,吃根鸡腿补一补。”
葛氏冲末药点头,末药这才咬了一口鸡腿,心里有些喜欢这位和她同姓的云夫人。
天擦黑时候,云老太终于从刘经历家回来了,刚拐进自家小院所在的巷子,就看见儿子儿媳齐齐站在巷